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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死亡

导读:关于死亡死亡是一定的,死期是不定的。这句定课里的话我每天都要重复,可以说耳熟能详。修念死无常,在加行六法最后的三事求加中,要从三个方面祈求加持,并要对此做出相应的调整:愿灭除执以为不死的恒常之心;...
关于死亡

死亡是一定的,死期是不定的。这句定课里的话我每天都要重复,可以说耳熟能详。修念死无常,在加行六法最后的三事求加中,要从三个方面祈求加持,并要对此做出相应的调整:愿灭除执以为不死的恒常之心;迅速生起念死之心;摧伏一切修念死法门过程中的障碍。《略论》中的这句话,我看到后曾默念、细品了很多次,在这个特殊的春节假期,我也和自己聊聊死亡。

一、关于死亡的“近距离”体验。

对于死亡的印象,最早是小学二年级时,爷爷突发脑溢血过世。那天中午放学回家吃饭,还没过桥,村里的人就告诉我,你爷爷死了。一阵惊讶,我飞奔过去,河边的一条水泥船上,平常和蔼可亲的爷爷躺在船舱里,家里的堂姐堂妹们都很伤心地在船里大哭。那时村里人说,这几个小娃娃怎么知道的,都不用人教,就哭得这么伤心。爷爷对我们几个小孩可好了,他在离家很远、叫三面三座桥的地方一个人看鱼塘。周末我们都会一起步行过去,爷爷买红酒,烧鱼给我们吃,有时还在鱼塘里划船带我们玩

可是,这么好的爷爷突然就过世了。说是突发脑溢血,口吐白沫倒在地上,因为没有人看到,直到第二天才被路过的人发现。懵懂的孩童,对死亡一无所知,只知道鲜活的一个人突然就没了,没得无影无踪,再也看不到了。

第二次对死亡的印象是姑父。一个年富力壮的年轻人,平时幽默又有爱,突然有一天说患了癌症。看病花了近五十万,化疗、化疗、不停地化疗。结果还是看着他一天天变得消瘦,脱了形。直到有一天睡在门板上,瘦如枯槁,一动也不动了。

从那以后,我就开始关注养生、保健常识,在十五六岁的年龄,还从学校的图书馆里借阅了两本保健的书。夜晚,睡觉熄灯后,我搓脚、按摩皮肤,这样坚持了一年多,感觉身体特别好。从那时开始,我就觉得身体健康的重要性,我的一个信念就是不管活多久,都要让自己身体健康、有质量地活着。

第三次遭遇死亡是2012年去西藏,一路上插曲不断,悬崖边的路上轮胎爆了、落石挡道、雨路夜行。经过鲁朗小镇时,在一家店里吃石锅鸡,吃之前上厕所,赶上下雨路滑,在厕所门口一个仰头翻,摔得我七荤八素。我迷迷糊糊地被人搀扶起来,看到摔下去不远的地方有个木板,上面一个大大的铁钉竖立在那里时,吓得够呛。这一跤摔得也不轻,回到车里我甚至把别的司机当成了自己的老公,隔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。真是神佑,恍若重生。现在还和自己开玩笑地说,从2012年开始,我重新计岁,到现在才8岁。想想自己既然当日没死或没变成植物人,唯有心怀感恩地活下去,过好每一天。

二、关于死亡的“阅读”体验

很久以前,我看到一句话,印象很深:人的前半生不要怕,人的后半生不要悔。我觉得人生既然只有一次,那就痛痛快快地活,少留遗憾。宝贵的生命只有一次,却如昙花一现,又像一个灯泡不知道哪天就会爆了、废了。既然死亡是虚无的,死了什么也没有了,如灰飞烟灭,我就更要对自己好一点。吃好一点,用好一点。看穿一些,喜欢什么就尽情地买,然后再多去看看各地的风景、深交几个朋友,推崇着“人死了正好钱也用完了”的潇洒豪迈,岂不快哉人生?

回顾以往的阅读经验,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两次死亡描写。一次是杨绛老先生的《我们仨》,这本书我看得非常专注投入,以至于一次在单位组织的阅读演讲中,还提到了这本书对自己的影响。

杨绛活得足够长,长到看着丈夫钱钟书住院,看着自己的女儿钱媛住院。那一个阶段,她过着怎样的日子,两个医院来回跑,看病中的丈夫和女儿,最后逐一失去,这是何等残酷的事情。老先生后来用几乎虚化的手法描述那段难熬的日子,直至最后一笔,我们仨在古驿道上走散了。“古驿道”,是一条怎样的路?那是一条奔向死亡的路,那是一条所有人都必须要走的路。古往今来无论富贵贫贱,帝王将相、蚕妇村氓,所有的人都是一去不复返。对我们每一个人而言,曾经相互爱着的家人、眷恋的朋友,所有的一切都终将在这条路上失散,沉入无尽的深渊。

第二次对死亡阅读印象深刻的是斯坦福大学终身教授、心理治疗大师欧文亚隆的《直视骄阳》。亚隆是存在主义大师,有个阶段只要是他的书,我就会看。而这本《直视骄阳》可以说是最爱,无论搬家到那里,这本书总是会跟着辗转迁移。“骄阳”即比喻死亡。书的副标题是:征服死亡恐惧。

作者以自己的咨询案例及自我表露,去直面剖析内心的死亡恐惧。书中特别写了一群由十位治疗师共同组成的“支持性无领导团体”,他们坚持十五年,定期每周一次从各城市汇聚在一起。亚隆写到,随着自己年岁的增长(2006年时他已经75岁高龄了),生命无常的念头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充斥于我的头脑中。

在最近的几个月里,团体讨论的话题一直聚焦在一位患了绝症的精神病学家杰夫身上。而在杰夫没有被确诊为癌症时,他其实是团体里引导其他成员直接、勇敢地面对死亡并审视死亡的导师。当杰夫越来越虚弱时,他告诉团体成员,传统的治疗方法过去管用,现在却不再奏效了,他希望谈论一些灵魂层面的东西,而这个领域正是治疗师们不会涉及的。即,什么是死亡?如何面对死亡?

“没有心理治疗师或者你的主治医生会谈论这些。如果我关注自己的呼吸进行冥想,呼吸变慢或者停止,那么我的意识会发生什么变化?此后会怎样?当身体消失之后,意识会以其他形式存在吗?没有人可以真正回答这些问题。三天,在佛教里是灵魂用来清理身体的时间。后来,当杰夫说到在他的一生之中,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(团体进行死亡的讨论)更能让他完全地敞开自己、更让他全然地、坦诚地活在当下时,亚隆的眼泪刷地流下来了。”还记得我深夜读到这段文字时,眼泪也是夺眶而出,活着是多么神奇、美好,而直面死亡也是可以这么坦诚无畏。

亚隆感慨,这是多么非同寻常的聚会,大家毫无保留,毫无禁忌,如此目不转睛、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这个人类所面临的,最艰难、也最惨淡的困扰。或许,我们每个人所经历的一切的一切,最后都会随风而逝,留下的不过是漂浮在无尽黑暗之中的碳原子而已。那就试试以下的实验,用你的肉眼直视骄阳(死亡),用更宏大的视觉观察自己的存在,试着再生!

三、关于死亡的“修学”体验

而现在,随着修学的深入,我对死亡又有了新的认识。生命是什么?生命就像流水,是相似相续、恒常不断的,从过去流到现在,再到未来。死亡只是换了一种形式,这一期的人生仅仅是生命延续中的一个片段,仅仅是绵延不断河流中的一片浪花。所谓死即是生,是一期生命的结束,只是生命形式的改变而已,但同时也是下一期生命的开始,就像蚕变成蛹,又化蝶,不断循环往复。而你问蚕,它自然不知道它的前后演变形式,也无从想象。人或许也是如此,这么想时,我对死也就释然了、放松了很多,还充满了希望。

佛法还特别强调念死无常,唯恐你向佛祈求让自己长命百岁,佛告诉你,他做不到。反而会告诉你,清醒一点吧,不死,是在做梦。佛更愿你赶快灭除执以为不死的恒常之心,迅速生起念死之心。一个“执”、一个“恒”,说透了人生,哪有恒常不死,放下执念,方能成佛。

这时,对死亡的理解更像是这样的一幅画面:我们每一个人,从古往今都是在往一条古道上奔走,这条古道下面就是悬崖。悬崖前面还有一张宽屏大幕,上映着“金钱、名利、事业、成功、失败、爱情、权利、婚姻、子女、健康、疾病、房产、职称、股票……”生活中很多人只看到屏幕前的风光,却没有看到幕后的真相。

这张宽大屏幕每天都热热闹闹地在你前面放映,吸引了你的很多注意力或者是全部的注意力,让你没有注意到幕布的背后,“死亡”的悬崖时时刻刻都存在着。

一些人,因为从来不知道幕布背后就是悬崖,只管开心地看,追逐着,奔跑着、加速着,不知道哪一天突然坠崖了,连想也不能想一下,就掉下去了。或者下坠的过程中明白了,可为时已晚,吓得魂飞魄散。

有些人,因为生病,提前看到大幕后的一角,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悬崖下掉,尽管拼命去抓救命的树枝、稻草,最后还是被抛下悬崖。或许其中有的人会暂且爬上去,可最终还是会掉下去。

也有一些人,早就知道人生必须要经历死亡这一课,且看清了大幕上每天上映的“熙熙攘攘”的故事,开始坦荡、安然、宁静、真诚地面对自己,开始让自己专注于当下,直面死亡。那么,这些人在面对终将走到悬崖的那一刻时,就能从容、漫步地往前走。真到了属于自己死亡之时,就不哭不闹,淡然一跃。

也有个别一些人,跳下去或许就是涅槃重生、焕然一新的世界,个中体验非亲身经历不可知。

死亡真是一个谜一样的话题,史铁生说,其实,死,不过是活着时候的一种想法。确实,因为当下活着,才会、才可以去想想、聊聊。那么既然死期不一定,死是一定的,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在有限中追求无限,增加活着的清晰度。因为世间任何事业的成就,每个生命的存亡,对这个世界来说,只具有暂时的意义,而我们活着时候拥有什么样的心行,才具有永久意义。